走进良渚遗址。

良渚就在杭州绕城公路的边上,一个首都是在一个国家的地理的边缘地带。考古泰斗苏秉琦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本来想说良渚就是古杭州,这里地势比杭州高一点,天目山山脉是天然屏障,东苕溪就是它的一个对外通道。这个地方是鱼肥稻香,就是典型的鱼米之乡。杭州就是从这里开始起步,然后向钱塘江靠拢,最后在西湖边给扎根下来。

苏秉琦的这句话里面就带了三个杭州的水体:东苕溪、钱塘江还有西湖。东苕溪很多人可能不太熟悉,它是从天目山发源流下来经过临安,经过余杭,东苕溪往北流,到良渚之前又汇合了中苕溪、北苕溪,可以说已经成了一个比较大的河流。经过了良渚之后,它其实流向的是太湖而不是钱塘江,这一点也是很有意义的。

有些学者认为东苕溪在历史上的走向并不是经过今天的良渚古城,今天的东苕溪是经过良渚古城,而且可以算是擦肩而过,甚至把良渚古城的一个角都给擦掉了,说明它真是处于东苕溪边上。

但是有学者认为东苕溪在良渚时代是沿着良渚古城的南边走,虽然没有擦肩而过,但也相距不远,可以说傍溪而居这句话是可以成立的。良渚古城跟苕溪的关系从另外一个更大的角度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前面讲良渚古城,现代学者认为它是良渚古国的首都,良渚古国基本上就是一个环太湖。接下来一个问题很有趣的就是作为首都的良渚古城就在整个古国的边缘地带,大概也是有一点令人惊讶的,也就是说一个首都是在一个国家的地理的边缘地带而不是中心地带。

但是古城、古都可以通过东苕溪跟整个国家联系起来,那样也是可以起到非常紧密的联系作用。从这个角度来说东苕溪就起到了良渚古国的大运河的功能。所以在这个意义上说最早的良渚傍溪而居也是有道理的。良渚是在东苕溪边上,而从大的地理范围来看可以发现良渚就在杭州绕城公路的边上,所以它跟杭州的空间关系其实并不远。虽然它跟杭州城不是重叠的,但是从大的空间范围来看它就是一个城市。

中国好多古城,比如洛阳,洛阳号称十三朝古都,但是所有的些古都在地图上标示出来是在一个相对比较宽的距离范围内,在空间上是并列排布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良渚是古杭州也是可以成立的。